优化完善新经济治理体系

优化完善新经济治理体系
——第八十六次中国改革国际论坛综述②

彭徽匡 贤明

近日，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中国银行、中国日报社与中国公共外交协会联合主办了“高水平开放的中国与世界”——第86次中国改革国际论坛。来自国家相关部委和2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以及来自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等11个国家和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国际劳工组织等国际组织的专家学者，围绕如何应对经济全球化新变局、全球自由贸易进程、中国高水平开放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

数字革命推动新经济快速发展

清华大学苏世民书院院长薛澜认为，高水平开放型的世界经济离不开新经济。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以高效、便捷、共享为特点的新经济迅猛发展。无人机的配送、区块链、大数据、远程医疗等，为抗击疫情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保障。中国对新经济发展一直持支持态度，市场需求也在不断壮大。新经济在国内市场的开拓，对促进消费升级、赋能传统产业、壮大经济内生增长点等发挥了巨大作用。

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指出，未来5年—10年，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处于关键时期并蕴藏着巨大的内需潜力。从产业结构看，2019年，中国服务业占比为53.9%，估计到2025年，中国服务业占比有可能接近60%。有研究预测，中国数字经济规模有望突破60万亿元人民币，占GDP比重将达到55%左右。“十四五”时期，中国广阔内需市场潜力的释放将继续激发源源不断的创新潜能，继续支撑长期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刘尚希指出，现在到了数字化与工业化叠加的时代，，数字化是高于工业化的新趋势。与过去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不同，现在是一个新的数字革命新阶段。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常修泽认为，目前已经形成劳动、土地、资本、知识、技术、管理和数据等七类要素。数据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张燕玲指出，目前，国际组织在数字经济方面已经捷足先登。2020年10月，美国政府公布《国家关键技术和新兴技术战略》，列举20个国家安全重要科技，区块链就在其中。我国“十四五”规划也对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建设作出重要部署，充分反映出数字经济发展的广阔前景。

新经济快速发展带来治理挑战

薛澜认为，新经济发展到现在，进一步下沉细分，很多新模式创新、技术应用面临着管制约束。创新发展怎么跟政府规制互动，真正实现创新发展和产业治理同步前行，是当前面临的重要问题。这两者之间目前至少面临四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是发展与风险，很多新技术的应用带来各种各样的便利，但也带来各种风险。二是新经济在全球市场面临的“竞争”与“包容”，数据跨国流动时会面临数据治理、算法治理和模型治理问题。三是新经济延伸至传统经济的“碰撞”与“磨合”。四是新经济触碰到经典理论的“突破”与“适用”。这些都需要进行深入探讨。

刘尚希指出，新经济与数字革命带来了一系列制度挑战，相当多的现行制度不适应数字化发展的要求。从数字化、数字革命的角度来看，数字制度集成创新不是边际改进的问题，而是制度重构。在完善顶层设计时，需将数字化作为底层架构，在此基础上再来探讨经济、社会、政府、城市管理等问题，而非以传统工业化为基础。现行制度不少是工业化时代的产物，并不适用数字化发展需要。比如，增值税是典型的适用于工业化的税种，但对数字化不适应。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倪红日认为，数字经济发展对传统税收制度已经形成挑战。数字经济如何征税已经成为国际性问题。

张燕玲建议，把数字经济、数字货币、区块链等科技运用到国际治理中，应以跨境电商为切入点。第一，跨境电商已成为国际贸易新业态，简约、高效、规范，且中小企业方便参与其中，应将其纳入“一带一路”合作优先选项;第二，跨境电商连接着生产链、资金链、运输链;第三，跨境电商具备很好的现代科技的应用，涉及数字货币、供应链、区块链技术应用。

加快新经济治理创新探索

刘尚希建议，在农业革命、工业革命、数字革命的框架下，海南自由贸易港应定位为数字自贸港，以数字服务贸易为主要内容，在制度集成创新等方面有侧重地加快突破。具体来看，数字自贸港应以数字化为底层架构。比如，数字政府首先要建立数字预算、数字财政。没有这个基础，数字政府的建设可能仅仅是在办事便利化方面有改进，也就是边际改进，而不是系统性的重构。

常修泽指出，数据是当今最重要的要素，是战略性、基础性资源，需要提高重视。海南生产要素要做到自由流动，其中应该包括数据要素。除了涉及国家安全和公民隐私等内容外，海南应为外商投资提供适宜的数据供给环境。建议国家有关方面可以制定专门的外商投资企业数据法。

张燕玲建议，一方面，要着手与“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抓紧建立贸易畅通的规则制度，完善公开透明的多边治理框架;另一方面，要利用跨境电商推广数字货币、区块链等金融科技，建立统一平台，推动“一带一路”贸易数字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