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20年，同时演得了「少女」和「悍妇」，她才是娱乐圈演技天花板吧？
2021 年 05 月 05 日 11:05 琼海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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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年，这部电影参加北京电影节展映时，就获得了极高的评价。上映前，又举办了多场提前点映。经过电影同行和资深影迷的检验，口碑早早就立住了。但至少我在的那场放映厅里，观众们看着看着都探出了身子，把身体靠近大荧幕，怕漏掉什么电影里隐晦的伏笔。顶着一头「大妈烫」，挺着一个大肚子。撒泼，骂脏话。镜头特写到她的脸孔，毫不客气地放大了她脸上的沟壑。「终于知道迅的演技神在哪里了。所有人都在演的时候，她没有演，她就是。」但，这次出演市井妇人，确实颠覆了很多人对她的既往印象。想到之前看周迅那本《自在人间》的自传，导演娄烨曾经评价过她的一句话:「很有灵气，但有一个坎儿，就是很难越过成熟女性角色的那条线。」如今《第十一回》中的金彩玲，是否代表着，周迅已经冲破了那条线？新晋当红小花赵露思，在《我，喜欢你》中，娇俏可人的样子，足矣让人夸一句少女感。尽管自作孽后已彻底凉凉，但20岁的郑爽，在《画壁》中扮演仙女牡丹时，也具有说服力。但“灵气”二字，却不仅是少女自身的灵动而已，需要演员撑得起复杂的情绪。而纵观整个中国电影史，能撑得起「少女灵气」的女演员，根本没有几个。陈凯歌带着20个剧组人员，听了周迅一首歌，就果断决定用面前的女孩。虽然最后，周迅因为年纪太小，被从女主角，换成了一个小角色。《风月》是周迅的荧幕处女作，全片的戏份加起来不过两分钟。这部电影没能给本片的主演张国荣和巩俐的履历添彩，只周迅这一眼哀伤的泪，到现在都让人无法忘怀。2000年，她出演《大明宫词》中的少年太平公主，演出了一个被宠爱至极的少女的纯真娇憨。在长安夜市上，脸上挂着泪的太平公主揭开薛绍面具的那一幕。小太平泪中望向眼前的高大男子，，眼神中带着情窦初开的朦胧和多情。正因为，周迅有着肆意天真的底色，才能在26岁，演出14岁的少年太平。她在《像雾像雨又像风》中，出演忧郁、多病、心智只有小孩程度的杜心雨。不通人情，还痴心于早已心有所属的男主陈子坤，放到现在，妥妥被骂是「绿茶」。也因此，当年的观众认为杜心雨如水晶般透明，对她没有责怪，只有怜惜。在《橘子红了》中，她出演被太太买来给丈夫生孩子的秀禾。少女躁动不安的生命欲望，和封建礼教给的压抑，共存在秀禾的身体里。黄磊曾说过，当年《橘子红了》的一场戏，剧中周迅怀着他的孩子。周迅的灵，不是用自身特质去贴合角色，演出表面上的「少女感」。而是完全相信自己的角色后，将整个人揉碎了，变成角色本身。用每一个动作表情，呈现出少女的天真和破碎，复杂至极。不但能把自己化为角色，且有带着对手演员入戏的能力。演出过不同的少女角色之后，周迅有意在角色的选择上，更加突破。周迅有个绰号叫周公子，大意说她本人大大咧咧，潇洒风流。而妖女的风情魅惑，和真实的她截然两样。1998年，24岁的周迅，出演娄烨执导的爱情片，《苏州河》。而另一个，是长相酷似牡丹，但抽烟喝酒混夜场的坏女孩美美。前提是，把妖女的魅粗暴定义为成美艳，少女的灵定义为纯情。但，周迅身上的魅，不粗暴地用勾人最原始欲望的定义来解释。不得不提一下，《画皮》里，千年修行，剥皮食人心的九霄美狐小唯。演妖精，前有王祖贤和张曼玉在《青蛇》中的阴柔妖冶。流转的眼波里，却集天真、鬼魅和性感于一身，让人看了百爪挠心。生食人心，视人命如草芥，作恶，却也恶得懵懂，恶得纯真。「她以五尺的身高，绝非玲珑浮凸的身材，能把一个狐狸精演得比任何一个性感女神都性感三倍。」在王晶眼里，周迅要样子没样子，要身材没身材，真的不是大美女。在复杂乱世里，顾晓梦是还能在夜总会和老外彻夜狂欢，任性妄为的军统交际花。和其他四个人被日本军官囚人古堡，被怀疑是内鬼，生死未卜。古堡里的气氛压抑至极。没故意卖弄风情，不过搭了搭士兵的脸，身上的女人味便逼得士兵节节败退。看似游戏人间的顾晓梦，实际上，是训练有素的地下党老鬼。用生命为代价，传递了情报。“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可顾晓梦的性感，外在表现为，在人人自危的乱世，任性自我的反叛。而内里，却是背负着拯救民族存亡，势要以性命维护的反抗。周迅身上的妖女的魅，是叠加在她少女灵气上的又一种层次。是打破常规，让你忍不住去探索，去好奇，而非挑逗你的原始欲望。演绝了「少女」和「妖女」的周迅，巅峰时期在华语影坛几近登顶。被许多年轻演员视为偶像，也是国内名导公开表示梦想合作的对象。人们对这个「老天爷赏饭吃」的天才，有着诸多的期待。虽然周迅的演技仍然惊艳，但，一些人开始惊异于周迅的脸孔已经有了些「岁月带来的穿帮痕迹」。到了2018年的《如懿传》，她扮演少女青樱时，状态不佳，一脸倦容。「精灵」、「少女」的标签，一度是褒奖，奖励她的天赋和天分。明明就在三四年前，四十岁的周迅，在《红高梁》中，扮演少女九儿，还熨贴自然。「不老精灵」的神话碎了，接受不了的，不只是观众，还有周迅。三十五岁时，她还在金鸡奖颁奖典礼上和大家很高兴地说：“明天就是我的三十五岁生日了。”当时她的表情和语气都格外轻松，对衰老还抱着欢迎的态度。然而她不知道，三十五岁的她实际仍然是上帝的宠儿，拥有着一张仍然充满少女奇迹的脸孔。而另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是，近些年，周迅演出的角色，和她事业黄金期时的角色相比有了质的变化。尽管周迅的演技仍然具有说服力。但，观众无法接受她在一个又一个「浪费了周迅」的作品中消耗。章子怡近两年的重心变成了家庭。前段时间出演电视剧《上阳赋》，也遭网友批判。和周迅合作过的导演曹保平说过：“女演员年龄大了以后，适合年龄段的角色会少。”她是为戏而生的人，且每次一演戏，就一定要「来真的」，非要把自己和角色融为一体才行。“周迅事业上越来越往最顶端去，越高的时候参照物就越少，那种迷茫。到了一定的地方她每走一步都会很累，因为所有人都会看着她，但是她是天秤座，不容自己身形难看。”另一方面，是要面对国内影视行业对中年女演员的漠视。”她和阿雅一同拜访76岁的道子女士和她身患阿尔兹海默症的丈夫。她敏感地感悟到了关于生和死，关于爱情和家庭的真谛，几次默默流泪。周迅在整场节目中话不多。一次被野孩子的《黄河谣》打动到落泪，她笨拙地形容自己的感受：“它只属于黄河那块地方，这是唯一的一种情感......”“我在节目中做了很多尝试，它对我而言更多的是分享，而不是一个秀。”她从角色中抽出来，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普通人周迅，也乐于走近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在对容貌最为焦虑的那两年，她选择休息了两年，停止接戏。而这一次出演《第十一回》，我们也看到了一个新的周迅。这个几乎全素颜出镜，甚至被打成猪头模样的中年妇女，似乎已经跳脱出少女的牢笼，达成了和残忍岁月的和解。在她休息，不拍戏的那段时间，她做了一档有关表演的节目——《表演者言》。因为随着你生活的阅历，跟你年岁的增长，你的那个角色，才会有深度。所以现在，要告诉好多小孩儿，这个不是问题，包括告诉我们自己，这个不是问题。”也希望，现在已经闯过30大关的85花、90花，也不必被囚或自囚于「少女感」的牢笼里。希望将来，我们不仅能在影视作品中，看到一个有血有肉的成熟女性角色。普通女性，也能迎来自己不惧怕衰老，对年龄感到轻松和自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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