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岁张卫健要出自传：希望大家从我血淋淋的经历中有收获
2022 年 01 月 03 日 09:21 琼海之窗
张卫健今年56岁了。来《追光吧！》组队表演，若不是聊天提及，没人意识到他比队友韩宇的妈妈还大一岁。
在很多人的传统概念里，56岁是快“退休”的年纪，可以安享生活了。但在台上和街舞冠军韩宇同频跳着4倍速舞蹈的张卫健，却想向大家传达他的态度：“喂，我都能做到，你们要不要那么轻易放弃呀？”数月前，张卫健和张杰发微信时透露自己即将参加《追光吧！》的消息，参加过多档舞台综艺的张杰提醒他：要保重身体，这种节目好累的。彼时，张卫健不以为意：“不就是把所有东西记好，就完事了嘛！”直到亲身体验了几轮录制，张卫健才真切认识到这类节目“不容易”。不单每次表演的歌舞要熟习。综艺录制也牵涉更多环节准备，外加每轮公演要有新的主题设计、要和团队其他“追光者”磨合、配合……张卫健记得，“最拼的一次，我大概连续练了40个小时，之后有次过来，也是拼了两个通宵，真的挺辛苦的！”录制本就有挑战，张卫健又是一个不放过自己的人。一次，公演设置了“Couple Show”环节，张卫健和韩宇代队出征，表演张卫健早年和刘德华合唱的经典曲目《高高在下》。搭档从歌手刘德华换成《这！就是街舞》冠军韩宇，张卫健首先想到的：那肯定要加大跳舞比例咯！韩宇很快排好了舞蹈，两人试了几遍，没什么问题。可还是不够，韩宇发话：“我们要把这个速度加快四倍，才有舞台效果。”看着比自己小二十四岁的街舞冠军，张卫健也会下意识觉得：有没有搞错？你行不代表我行啊！但念头在脑袋里转了个圈，便飞走了。几分钟后，他已跟住冠军学了起来。跟上了动作，还不行，“在排练室能跳，不代表上舞台行。那么快的动作，上台一次机会，你错掉一拍半拍，那可能后面都追不回来了。所以我对自己的要求是，练熟，再练熟。必须完全形成肌肉记忆为止。”那段时间，就算回到家中，张卫健也会对着厨房抽油烟机的反影一遍遍练习动作。洗澡时、刷牙时、睡觉前，“1、2、3，1、2、3”的拍子不断敲打在心间。再到团队同事用手机录像给张卫健做确认，他看着视频里的自己，都恍惚：“你们是否开了快进？我跳得有这么快吗？”“身体确实好辛苦，”独家对话时，张卫健几次不掩疲累。但整个表演他想带出的讯息是：我比韩宇的妈妈还大，但感觉还可以配合到他，那你们呢？“生活中，很多人习惯给自己找借口，我是一个女的，我怎么能做这个？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以做那种？我年纪太老了，我不能做什么事了……我希望节目播出之后，可以用我的行为，给大家一个鼓励。”从首期登台亮相开始，张卫健就成了《追光吧！》的“热搜担当”之一。他试着解读：“可能是观众想我了？可能我这些年太少出现了？其实，每一个热搜我都会戳开来看。然后每一次我都会觉得，啊，我热搜了，是因为大家又想我了。”简单择几个和张卫健相关的热搜词条：#张卫健一开口破大防了#，#张卫健重现韦小宝经典开场白#，#张卫健说每个作品都是我的血汗#，#张卫健不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确实，一部分热议和情怀有关。在行业近40年，孙悟空、韦小宝、方世玉、小鱼儿……张卫健诠释过太多经典影视角色。即使近年低调，但当他以标志光头形象重现舞台，观众的青春记忆还是在瞬间会被唤醒。也有部分热议源于张卫健传达出的谦逊态度、人生智慧和对待工作一丝不苟、不断追求的精神。仍以《高高在下》为例。为了仅4分多钟的一次性表演，张卫健如对待一出正式舞台剧般设计了一整套故事逻辑：考虑到这首歌是自己主演的电视剧《西游记》的主題曲，Intro部分，张卫健自写了“盘古初开，日月无光的时候，我已经是天下无敌……”一整段画外音来铺垫气氛。音落，遮挡在其身前的三块幕布中的头部幕布先扯掉。再现孙悟空特效妆，是他给观众的第一重惊喜。而迅速讲完当年剧中经典台词 “我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指定取西经特派使者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后，所有幕布撤开，完整亮相的张卫健这才开始讲述“我的故事”。张卫健清楚，时隔二十几年再扮孙悟空已能达到“回忆杀”效果，但他觉得不够，“我不能只停留在那里。你仔细看完我们整段演出，我讲的是桀骜不驯的孙悟空，碰到了试图感化它的高手（韩宇），开始的时候它是多么不听，然后被教训、进入忏悔。在这里，我刚好卡到‘谁又能怪我闯了祸’这句词，我把所有音乐拿走了，节奏拖慢，很安静地只用钢琴来表达这处孙悟空的转折点。舞蹈上也特意做了设计，我跪在前面，韩宇和舞者围绕做一些动作，好像在改造我。到最后，我变成一个完全走正路的孙悟空，真功夫要拿出来了，就是我跟韩宇一起跳Locking，营造欢乐和谐的世界，同时我还加了一套‘地转’的技术动作。坦白讲，那对于我很难，但我想在4分钟内给观众更多的元素、再多的惊喜。”实际上，在如今提炼吸睛话题为先的网络世界，除了“重现经典造型”和“大龄挑战舞蹈”两点，张卫健在这段表演中的更多心思，并不一定能让观众有耐心地去看到。亦如同我们这次独家对话，已知最终不过剪出十几分钟素材播放，张卫健却仍然每个题目，就连笔者下意识的“垫话”，都连说、带演，甚至起身还原场景地给出尽可能细致全面的回答。要说那些是“白费”精力吗？但另方面，即便一些“结果”被忽略，但张卫健的敬业态度却能潜移默化地被大家感知。对话结束，干了二十几年工作的摄像大哥感叹：很少看到这么坐得住、“不着急”的艺人了。他不仅把对话当作一个宣传输出的渠道，而是这个人，愿意极尽真诚地去分享，去交流。不止和娱理工作室分享，身为《追光吧！》公认的“交际天花板”，张卫健和节目里几乎每一位“追光者”都能聊得很开。见到尚九熙，张卫健会发问：你们是要天天待在德云社吗？要训练的吗？还需要自己写剧本吗？和韩宇聊天：你给小朋友开舞蹈教室租金多少？家长会不会怎样干涉？那你教不教大人？我太太来学一下OK吗？他也会好奇刘也：哎，你们的R1SE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来《追光吧！》，那你们不需要一起吗？“我很爱发掘大家的。关于每一个人的问题，我不是刻意找话，而是都真的想知道。”没架子又话痨的“老大哥”形象一旦立住，节目组“追光者”都开始放胆和张卫健“没大没小”起来。他一边笑称“我要反省一下了”，一边却也乐享和所有人普通又家常的相处方式。张卫健不太觉得自己是“明星”。对名与利，心态放得平。这也与他多年起伏经历有关。如那句流传已久的话：如果华人娱乐圈设有马拉松障碍跑赛，那么冠军绝对非张卫健莫属，刘德华只能竞争亚军，因为只有张卫健才能承受四起三落。张卫健的前半生，简单概括：童年坎坷，少年养家。1984年自TVB新秀歌唱大赛夺冠后，星途不顺，无人为他发片。在影视圈跑了近十年“龙套”后，上世纪90年代初，他主动争取到《老友鬼鬼》里的角色，这算是他演员生涯转折点。在凭借《超级学校霸王》《日月神剑》《追日者》等角色在港圈声势渐起，一时无两后，大约在1995年左右，因角色大多同质，张卫健又遭遇滑铁卢，被香港观众抛开。几年时间，张卫健转战台湾，在唱片界开花结果后，TVB邀其回港拍新剧。就是这部由张卫健主演的《西游记》，在当年创下收视纪录，最高收视率直达40%，TVB狂吸2亿元广告费和版权费。眼见前途无量之时，在1997年，因想提高一些续集片酬，但却谈判未果，张卫健不但失去继续拍摄的机会，更是直接被TVB雪藏，几近从市场消失。低潮期，张卫健北上内地，从头再来。随着《少年英雄方世玉》开播，该剧不仅在两岸三地引发收视狂潮，还一度打破神剧《还珠格格》的收视纪录。此后，20年代间，《小宝与康熙》《机灵小不懂》《小鱼儿与花无缺》《少年张三丰》……张卫健佳作不断，也被刘德华签为旗下艺人，推出了《你爱我像谁》等脍炙人口音乐作品。和娱理工作室独家对话时，张卫健提到曾有媒体用“德国蟑螂”形容他：频频被打击，却又很难打死。这段时间自《追光吧！》重回幕前，不少媒体报道、网络文章又翻出张卫健跌宕起伏的经历，开始讲故事。对此，张卫健坦言，自己偶尔读到内容，也觉得似在看故事书一样，“但媒体也好，网友也好，对我都挺好，没有把那么多事情附一些歪曲的解读。顶多有一些我觉得‘哎呀，不是这样子’——比如讨论拍‘孙悟空’续集之前，说有人直接讲我‘不要以为演了孙悟空你就值钱了，麻烦你搞清楚，你没有毛是不值钱的’，我后来剃头发、留光头也是因为这句话。这个故事很多人都听过，有一些媒体就写是TVB的人说的，其实不是。那时候我已经离开TVB了，是外面一些制作人说的。但也最多是这样的出入，大家不会有什么恶意在我身上。”就在和我们独家对话的前一天晚上，张卫健睡前洗脸时突然心生感慨：我这一生有太多故事了，如果要把它很细节地写出来，太丰富了，丰富到我也根本来不及跟媒体做访问的时候说，那我为什么不做一本自传呢？这个瞬间念头又引出了张卫健的“责任感”：“无所谓它的推出，在当下效果如何。你不知道哪一天，可能就会有哪个年轻人从旧书摊上拿到这本自传，不小心从头看到尾，从我曾经血淋淋的经历中有一些感悟，收获一些鼓励。可能这一看就帮了某个人的一生，都说不定。我估计（写自传）这件事在未来两三年里可能会实现。” 有那么十几年，张卫健几近戏不断档。不是在拍戏的过程中，就是新戏接连上映。然而近些年，他明显放缓脚步。严格算来，他最近一部影视作品也要追溯到四年前、那部TVB的台庆剧了。这次来《追光吧！》，算是他休息后的一次“小跑”，“这几年确实，除了发一些微博，我没有太多分享，我也总得让一些喜欢我的人看到我，我对工作仍然是认真的、状态是积极的。那如果我参加一个节目，可以让观众听到我唱歌，也看得到我在舞台上的表演，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至于为何放缓脚步？张卫健表示：“前些年，我让自己跑太猛了，感觉反正还有力，为什么不跑？但跑步就意味着你要担心每一步会不会摔倒？你要专注自己前面还有几个对手？怎么超过Ta？你要看后面有几个人，怎么不被赶上。在这个过程中，你就无暇去观赏沿途的参天大树、美丽花朵、温暖阳光……没办法去体验生活的点滴。这些年，演艺生涯，我对得起自己，我更加对得起我的观众。但要说对不起的，就是我身边爱我的家人朋友，我给他们的时间太少了。”也因为生活上的一些变化，“多陪伴身边人”成了张卫健这些年最重要的事。因为结婚多年的太太张茜习惯住北京，而张卫健更多亲友长居香港，所以长期以来，张卫健习惯性地过着“飞来飞去”的生活。“当然不！我乐在其中！”张卫健眼底流露温情，“因为这说明有很多人让我去平衡。如果我每一天睁开眼睛想的都是：我今天要干嘛呢？谁需要我啊？没有人需要我，我管好自己就好。那样子可能更心累。”在《追光吧！》中有一幕——收工回宿舍的张卫健疲惫到席地而坐，但也不忘和太太通上一则电话，两人言语间尽是温柔。娱理工作室“八卦”：“老夫老妻真的还会那么甜蜜吗？”张卫健不假思索：“当然！可能我们没法像很多夫妻那样朝夕相对，所以反而让我们有保鲜的感觉。那很多人也会觉得，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爱你呢？都老夫老妻了，还抱什么抱呢？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张卫健表示，即便到了现在，他和太太张茜发微信的频率还“频得不得了”，“如果我在外地一天，减去8小时睡眠，16小时睡醒就会发微信了。两三个小时发一次，，一次大概发到五至八组信息，那每一组到底说多长，就不一咯。”张卫健也透露，结婚多年，他和老婆吵架的次数都能数得出来，最近十年更是完全没有吵过架。“我觉得爱情是恒久长新的一种关系和态度。就是你爱一个人，要么不爱，要么就认真去爱。我的观念就是这样子，爱情就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一夫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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