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出发！杭州一家人在奔忙中迎来第一个天亮，她却说：生活有奔头了

47岁的蒋自力和48岁的芦见雨，2022年第一天的工作从凌晨就开始了。

这对夫妻在杭州九堡和乔司开蔬菜批发店。

“杭州这个地方很不错的，风气好，机会也多。”

2008年，芦见雨和丈夫从河南农村来杭州，和他们之前辗转打工过的山西、陕西、大连一样，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座城市留下来。

“结婚之后就一直在外面跑。”原本夫妻两人在大连服装厂做拆捡工人，孰能生巧后自己开了家服装厂，2008年没能扛住生意惨淡，店关门了。

决定来杭州做卖菜的生意，是因为蒋自力的妹妹和妹夫就在杭州干这行。“刚来的时候做过临时工，也想过捡起服装厂老本行，后来还是决定卖菜。”

哪里的批发市场货好，哪几个菜农价格实惠，市场上哪些菜紧俏哪些难卖，所有东西都要从头学起。

夫妻俩的店一开始开在杭州九堡宣家埠，去年又盘下了乔司永西村一间两个屋子的铺面。

芦见雨留在宣家埠，蒋自力去了乔司，夫妻俩平时在两个店各忙各的。不舍得花钱请帮手，所有的事情都是夫妻俩一力照应。

大儿子27岁，毕业后来到杭州做工程造价的工作，小儿子25岁，在郑州读研究生。为了赚钱，夫妻俩缺席了两个孩子的成长过程，“都是老家的爷爷奶奶在带”。

孩子们很懂事，但芦见雨和丈夫想多赚一点是一点，“经济负担还是很重的”。

没有节假日和休息时间、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被冷风吹得通红开裂的脸颊、指甲缝里黑黑的泥土和身上绿叶菜混合着的气息，是芦见雨和丈夫的常态。

“一般晚上十一二点起床，然后去勾庄拿肉，去九乔农贸市场拿菜，回来之后就早上五点半到六点，一边理菜一边开始卖。”

大儿子和蒋自力在永西村租了两间十多个平方的出租房，晚上六点多下班之后会来帮父亲看店，只有那个时候，蒋自力才能稍稍休息一会。“以前都是开到十二点多，儿子有时候会留到半夜两三点。”

店面里摆了个灶台，趁没顾客的时候，蒋自力简单煮点面条快速吃了。他觉得妻子比自己更辛苦，因为距离比较远，家里唯一的面包车留给他了，而无论刮风下雨，芦见雨都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去市场进货。

2022年1月1日凌晨1点半，小时新闻记者来到九堡宣家埠村的蔬菜批发小店，跟随芦见雨大姐去进货。

芦大姐平时就睡在店里，我们到的时候她刚刚拖着电动三轮车从店里出来，一身黑色羽绒服，牛仔裤，棉鞋，戴着袖套，这是一个经常在深夜工作人的防寒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