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万千欢愉和一丝怅然

《人约黄昏后》 林风眠

今天是元宵节，有没有在家包些汤圆吃？

自古以来，，这都是全民欢庆的节日，比起除夕关起门的阖家欢乐，元宵节有着更为恢弘的欢腾。从隋唐开始的这一日，花车游行、看灯、猜谜，甚至唱歌、跳舞、相声一齐聚于街上，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上至皇帝下至百姓，从耄耋老人到小小孩童，每人都为这节日留下了不寡的期盼。这一天，宋徽宗画出了《瑞鹤图》，太平公主邂逅到薛绍，赵敏串通了花车表演给张无忌看......美好的日子向来能带来故事，毋论它真实还是虚幻。

昔日的热闹已成历史，虽然灯节等民俗活动在国内多地保留至今，可这几年时期非常，节日盛景怕是真不多见了。不变的是，如今的元宵节仍旧关联着几多美好之事。食汤圆、挂灯笼、看晚会自不必说，这一晚还是新年的首个月圆之夜。月圆即团圆，元宵节便是团圆日。和家人团团围坐，吃着亲手包好的汤圆，赏永不更迭的圆月，成就了断绝烦忧的美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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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绝对的畅然中，在万千的欢愉间，我们也不得不接受元宵节是春节尾声的事实。“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一直对《红楼梦》这对句子记得很深。小说里，元妃省亲正在元宵节，那是贾府的完美一日。然而盛极过后是沉寂。一如烟花绽放后天地回归静默，瑰美的灿烂只得留在回忆之间。

就像过了今天，春节彻底宣告结束——即使现在的春节已没了童年的梦幻，却还是带有十足“非日常感”的珍贵节日。过了今晚，人们将彻底面对如常的真实，身心回复到熟悉的重复之中。好比一场让全城休憩的大雨停息后，人们只得再披紧风衣、穿上马丁靴远离归处。

想到这里，我并不忧愁，只有一点难以尽释的怅然之情。璀璨后的“回归”是怅然的。说起来，个人对怅然的最初感知，来自小学某个暑假，堂哥来我家短住。白天我们在家玩游戏，或是他骑摩托带我四处游走，吃新出的冰棍，买盼久的玩具，每天都有毫无保留的愉快等着我。直到一周后他被家人接走，长辈寒暄过后，父母回到书房，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周只余一片静寂，那幅画面至今记得清晰，甚至小区楼旁传来的乌鸦叫声都在脑海里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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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谷爱凌获得奥运金牌时说，“这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一秒”。这让我不禁想：自己最高兴的一秒又在何时？

随直觉映入脑中的，竟是些听上去相当无足轻重的瞬间，列出几个发生在最近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