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文
大家知道辛亥革命与日本有关,而且得到日本财阀的赞助。特别是革命成功后第二年孙中山出访日本,戴季陶作为孙氏的日语翻译和机要秘书,与日方政要多所接触。戴氏《日本论》的书写背景,除留日的经验外,和参与这次出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日本论》首次发行至今,虽已近九十年,但不乏真知灼见。总比一味反日,一味哈日,高明得多。
戴氏于1913年2月11日随孙中山访日,以东亚同文会为首,包括日华协会、东邦协会、外务省吏员团以及东京商业会议所为中心的实业团体、日本银行、三井银行为之盛宴款待,大仓组等方面都作欢迎准备。时任袁世凯顾问莫里循写信给英国友人:“他(孙中山)受到桂太郎、松方正义、银行界首要人物,以及宫内省高级人员和内阁大臣的接待,并受到除王公以外从未给予的任何国家代表的隆重礼遇。”直到3月20日宋教仁遇刺,才于25日回国。
对于今天日本的茶道和花道,《日本论》中指出:“日本信仰生活产生尚武的风气,而艺术生活产生平和的风习。”又说:“‘茶道’和‘插花’两种特殊艺术的流行,并且是专为打消武家杀伐的习性,化干戈为玉帛起见,这是历史所明白告诉我们的。”但是自从中日甲午战争,尤其是日俄战争到民国初年这段时间,日本社会尚武最盛的时候,在东京一处,同时有三万余人,进入速成法政、速成警察、速成师范、速成陆军学习,样样都速成,便能很快地学到赚钱、赚地位的法术。
戴氏在最后一章结束处语重心长地指出:“一般来说,我觉得日本社会风纪,比之中国的苏州、上海,只有良好,绝不有腐败。而他们的贞操观念,不是建筑在古代礼教上,而是建筑在现代人情上,也较中国自由妥当的多。”我们指责日本人有礼仪无教养,而我们自己却不知反省,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今日我们这些区域的繁荣,早已吸引日商大量投资,已非昔日落后的面貌,除了注重应有的社会风纪外,更要建立商业道德,恢复泱泱大国的风范。
关键在于作为一个中国人应该有中国人的自信,《日本论》中指出:“我们看得出一个民族的生命,最要紧是它的统一性和独立性,而这统一性和独立性的生成,最要紧是在它的自信力。”又说:“一个民族如果失却了信仰力,任何主义都不能救得它起来。”要救中国,就要把中国的自信力恢复起来。日本维新成功的最大元素在于:“民族的统一思想、统一信仰、统一力量”。
语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不但要“知日”,更重要是以固有的文化为依托,去芜存精,重建我们民族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