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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门老船长苏承芬在南海的风浪里闯荡半个多世纪

移动版    时间:2016-05-07 03:15

专题:中国设三沙市 管辖西沙中沙南沙群岛岛礁及海域

  他出生在潭门,行走在祖国南端最为广阔的海域,把往返中沙西沙南沙的航线当作脚下的马路,一走走了半个多世纪。论琼海潭门技术一流的船长,78岁的苏承芬必占一席。

  “记者,你不要嫌阿公的声音大,我们做海的人都这样,长期在海上打鱼生活,声音不大不行。”苏承芬的开场白就像他闯荡了一辈子的大海一样直来直往。虽然已经不出海十多年,但一回忆起过往的航海经历,澳门赌场,老船长苏承芬的语调就忍不住上扬。

  在更路簿指引下闯南海

  打开用塑料布和报纸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袋子,三册本子和一个圆形小木盒出现在记者面前。发黄的纸张、暗沉的木色,眼前的东西显然有一定的年代了。苏承芬介绍说:“这就是更路簿和罗更。更路簿上记着行船线路的针位和更数(即航向和航程。过去渔民出海要点香,以香枝算更,一般以顺风计,一更10海里),罗更指明方向,有这两件东西,中南西沙都可以去。”

  更路簿又称南海航道更路经,已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苏承芬是三位代表性传承人之一。

  “自大潭过东海,用乾撰驶到十二更……”翻开更路簿,上面记载的文字让记者如阅天书。

  “东海就是西沙,是过去我们潭门渔民的叫法。”苏承芬打开小木盒,拿出标刻着天干地支的罗更在桌面上转动,“罗更里的指针要与子午两字成一条直线才是正确的开始方位。”

  更路簿不但记录了航向和航程,还记录了西沙南沙各个岛礁的名字。“这里面有些岛礁的名字跟现在书面上的叫法不同,比如锚注,就是现在的西沙永兴岛。”通过苏承芬的解说,记者见识到了许多形象生动的地名,如渔民把环礁叫做“筐”,把南威岛称为“岛仔峙”,把司令礁称为“眼镜铲”等。

  “会看‘更路簿’和海图,看罗盘,包括能辨别方向,是当好船长的三个必须条件。”13岁就上船的苏承芬,20多岁当上船长后,接过了父亲手中传下的更路簿开始闯南海,直至69岁从船上退休。“白色的这本是帆船的更路簿,我当上船长后爸爸交给我的,蓝色和褐色的是从帆船改开机船后我自己修正方向写出来的。”苏承芬手上的三本更路簿,密密麻麻载满了潭门渔民世代手写的从海南岛前往东沙、西沙、中沙、南沙及东南亚一带漫漫海域的行船半径,凝聚了潭门渔民数代人的经验和心血。

  随着卫星导航系统、航海地图和天气预报体系整体装备了渔船,更路簿逐渐淡出。即使这样,“现在渔船从西沙群岛三塘(即蓬勃礁)到白峙仔(即盘石屿),再到南沙群岛北面的双峙(即双子礁),”苏承芬说,“还是在走更路簿上记载的线路。”

  美丽的黄岩岛物产丰富

  黄岩岛在中沙,只有礁没有岛,那里的礁盘一圈礁石围绕着一片海,像一个封闭的湖泊,有一个口可以进出船只,圈里的海水是浅蓝的,附近的鱼贝类很多。这是苏承芬的父亲在去过黄岩岛后向他描述的景象。

  黄岩岛离潭门的距离比南沙最北部还稍近一些,当上船长可以独立出海后,苏承芬决定凭借航海图去找父亲口中的黄岩岛。凭着丰富的航海经验,苏承芬那次出海很顺利,将近一周后到达黄岩岛。“和爸爸说的一样,那里很漂亮,海产也很丰富,有公螺(马蹄螺)、蚵、黑泥参、白泥参、赤瓜参等等,我们抓了很多。”后来,苏承芬陆续数十次到黄岩岛捕捞,“时间不定,有的时候一年去几次,有的时候隔个一两年再去,主要是看渔期。”

  在南海作业的渔民,骨子里都有一种朴素的维护国家主权的意识。苏承芬还记得,少年时出海,途中有时候会看到老船长摊开海图来看,“小孩子好奇心重,我也跟着看,看到一条红线,便问老船长这是什么,他告诉我说这代表国界,只要红线内的都是属于中国的。”此后,每次上大一点的岛礁停靠时,苏承芬便有了一件喜欢做的事:找一小块木板,用炭块写上“中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然后插在岛上。“再来这块岛礁时,我如果找不到这块木板了,就会重新再找块写上字,再插上去。”回想起少年时的趣事,苏承芬哈哈大笑。

  难以割舍的蓝色诱惑

  “这几十年在海上,风暴、强盗、周边国家军警骚扰等等,什么情况都经历过了。比如有一次碰到龙卷风,风把船上所有东西都卷起来了,就连一吨多重的灶台都差点被卷上天,还好最后船没事。”苏承芬说。

  既然出海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继续去?

  “出海是很危险,不过出海也有很多陆地上感受不到的乐趣。”说起海上的事,苏承芬滔滔不绝。“不管太阳多晒,只要下海就不热;海上的空气比陆地上的好;日出日落时的红霞很漂亮。还有海里的东西很多,特别是早期南沙的一些礁盘,捞起来的全部是海参,一堆堆的,又肥又厚。”

  “一个好的船长要有一双特别厉害的眼睛,能看出什么时候刮风,什么时候下雨,鱼群在哪里。”苏承芬聊得兴起,还特别向记者介绍了在南海里迷航时辨别方向的小知识:迷航后最好是在有太阳时,看天边最远的地平线,西沙、南沙岛礁上的土是白色的,太阳一照会有微微的反光,远的是白光,近的是青蓝光,有经验的渔民一看就知道岛礁在哪里。“我只能看到三四十海里远,厉害的高手最远能看到五十海里。”苏承芬表示。

  “现在的船长太依靠那些高科技的东西了,过去的一些行船经验还是很有价值的。”对于自己的一些本领无人继承,苏承芬有些遗憾。(本报嘉积7月6日电)本报记者许春媚特约记者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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