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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西沙行

移动版    时间:2017-06-26 07:01

在永兴岛,我们首要的考察对象是寻找岛上过去的人类活动遗迹。首先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岛的中部有一座小小的庙宇,从底座到屋顶,高约3米多,长宽也各在约1.5米左右。庙宇的门额上镌刻的“海不扬波”四个字仍清晰可见,庙门两侧对联为:“兄弟感灵应,孤魂得恩深。”小庙虽有残损,但整体情况尚好。

此外,在革委会办公楼里及驻岛战士们手中,尚存有一些明清时期的瓷片以及各个朝代的铜钱。铜钱里最古老的,是西汉末王莽时期的“大泉五十”,还有唐代的“开元通宝”,宋代的“政和通宝”“宣和通宝”,以及明代的“永乐通宝”等等。

“这地方是你们的”

更难得的是,在永兴岛码头上,我们还遇到了苏德柳、彭正楷等老渔民,他们长期在西沙和南沙群岛从事生产活动,手里还藏有辗转传抄下来的《海路簿》。

苏德柳时年69岁,仍精神矍铄,他带着海南岛琼海县潭门公社草塘大队的乡亲们,前来西沙群岛捕鱼、捞参。他有一本从父亲那儿转抄下来的《海路簿》,里面记述了先人来往于西沙、南沙,甚至远达中南半岛、南洋群岛等地的航海针位(航向)和更数(距离),准确而真实地记录了中国人的先辈在西、南沙群岛的航海经验以及众多岛礁的名称。听年轻一辈的渔民说,苏德柳老人至今还可深潜至海下30米捞取海参。

彭正楷老人时年75岁,高挑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乍看犹如一座雕像。他说,虽然我58岁(1960年)就退休了,但照样出海,年年都到西沙群岛来。他跟我们谈了两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50年前,大约1927年前后,我们经常去南沙群岛海域捕鱼,有一只英国船驶进南沙九章环礁内,可进去后却开不出来了,英国人派小船四周探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他们看到我们的渔船在附近,就打招呼跟我们说:“这地方是你们的,你们熟悉航道,带我们出去吧。”说完还送过来了不少罐头、牛乳、白糖等。是我开船把他们引出去的。

大约1933年左右,也是在南沙群岛海域,一次有法国人登上我们渔船停靠的岛上来,见到我们中国人,显然有点看不起,咱也不搭理他们。当时,我手里拿着一把胡琴在拉,没想到让他们偷拍了。不久之后,听说我的这张照片刊登在《法国新岛》杂志上,1933年8月28日香港的英文《南华早报》还给转载了。

像彭正楷这样的老渔民,早年在南海海域打渔的渔获,大多直接运到新加坡或香港市场上销售,他们的眼界和见识,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大得多。而他所忆述的这些生动事例,不正好充分说明:我们中国人才是南海诸岛的主人吗?

完成了对永兴岛的考察后,我们四个人又相继登上了甘泉岛、赵述岛、中建岛、东岛等西沙主要岛屿继续开展工作,所到之处,几乎都有意料之外的新奇而重要的发现。(详见本版文章《西沙“奇遇记”》)

历时九天的西沙考察,终于临近尾声了。当我们准备从东岛返回永兴岛,正从接驳小艇往停泊在深水处的大船上转移时,同事宋力夫不小心失足从船梯上掉入海中,幸好很快就被救起。负责护送我们的海军同志说,真正的危险不在于落水,而在于大小两船受海浪推动很可能发生碰撞,人夹在其中就很麻烦了。

回到永兴岛,我们仍然住在战士们的营房里,营房外面就是战壕。白天相安无事,夜里笔者要到外面上厕所,没想到不小心一脚踏空,跌到战壕里,摔断了两根肋骨,经岛上军医治疗护理,总算没有大碍。    回到永兴岛,我们仍然住在战士们的营房里,营房外面就是战壕。白天相安无事,夜里笔者要到外面上厕所,没想到不小心一脚踏空,跌到战壕里,摔断了两根肋骨,经岛上军医治疗护理,总算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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