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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以牧草地出售两年村民未领补偿款

移动版    时间:2013-04-10 10:45

  琼海之窗网最新报道 (记者:姜文山 文小丹)2011年,海南某媒体以题为《琼海一块水田咋变成牧草地挂牌出让?》的报道,让很多人开始注意到琼海嘉积镇的一个小村落。一起原本有着“合法”手续的征地却引起了当地农民的质疑,旷日持久的矛盾也日益加剧。如今,原来的水田上已建成数栋颜色亮丽的住宅楼,未拿到补偿款,却已失去土地的部分村民,失去赖以为生的土地,生活日渐窘迫,小区一道围墙,隔开了开发商和村民的两个世界。

  站在低矮的瓦房下,九十多岁高龄的符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从屋檐的柴垛捡拾着好心人送的散碎木柴。而她身后却是早已看不出时间的老房子中稍显亮堂的厨房,虽说亮堂却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摸样,因不满意征地补偿条件,拒绝受领补偿款,几件锅碗瓢盆,一床被子,便是她所有的家当。

  符老人虽已高龄,身体稍有不便,却耳聪目明,思维清晰,这些她都归结于“看得开”。两年前被征的朝标村六组仅剩的十余亩水田中,就有她一亩。提起当时征地的情景,原本兴致盎然的老人突然变得意兴阑珊,开始变得沉默,断断续续中老人说出了当时的某些片段。

  0.563公顷牧草地批文征十余亩水田

  2011年1月27日,临近春节,嘉积镇朝标村六组村民向往年一样在喜庆的气氛当中准备过年。而当天下午三点,购得此地的琼海衡润地产开发商,将推土机等设备开进了村里,同行的还有琼海市国土局、城管、公安以及当地派出所等人员,对水田“清场”,并阻止试图阻拦开发商的村民,与个别村民发生肢体冲突,场面一度混乱。

  目睹了这个场面的符老人,很久也想不明白,水田会怎么会变成牧草地,十余亩为何会变为0.563公顷。直到有心人告诉她,按照我国相关规定,转换农用地属性超过一定数额须报国务院审批,十多亩与0.563公顷恰好分别位于这个标准上下。

  种了一辈子地老人,对土地有着外人难以理解的情怀,屡次的征地浪潮中,她始终坚持不愿卖,即便这样,土地也从她手里一点一点变少,朝标村六组两百多户人,仅剩的十余亩地中有一亩就是她的。没有了地,她才明白,同样的土地,不同的属性政府给予的赔偿有很大差异。

  水田还是荒地,对这个问题,琼海市国土局征地股王股长近日接受中国网记者采访时肯定的认为是荒地,“那些地原本是城中村改造,城市建设的剩余用地,那些所谓青苗(抢种的部分)是部分村民抢种的。”

  土地批文日期是2009年,他向记者出示了2010年3月16日拍的照片,照片显示土地已被平整,部分长满杂草。而对村民拍摄的一张种满水稻的田地,王股长认为是假的,“这肯定是假的,对照片中出现的已建设好的房子,这个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角度问题”。他表示,至于批文与征地面积不符,是因为个别村民想要卖,国土部门在职权范围内稍微多征收了一点。

  2010年3月14日,琼海国土局相关人员曾去村里宣读有关批文时,因和村民意见不合而草草收场。据村民提供一份农业生产责任制合同手册显示,有效期是从1968到1998年,其中明确显示土地性质为农业水田。

  著名学者于建嵘认为,土地问题在近两年突然显现,除了城市化加剧导致矛盾升温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农民受到政府“以人为本”执政理念的鼓励,敢于翻出积压“旧账”伸张权利。因此,土地问题的集中规模爆发从另一方面表明了社会的开放空气以及百姓对政府信任的加深。

  征地“签名”引发质疑

  “土地征收完全符合国家政策及相关标准。”王股长在接受中国网记者采访时表示,“我们都是按照国家的有关标准来做的,其中对于补偿,安置等都有法律依据。”

  但关于当时的征地的存档和资料,在国土局搬家后找不到了。“资料和档案都可以给你看,但因为搬家一时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不好找。”王股长称,“征地是经过朝标六组百分之九十的村民‘签名’同意的,也是跟村里包括村长协商好的。”

  部分村民觉得“签名”可能存在“问题”,有村民称所谓“百分之八十”签字涉嫌“造假”,依据是签名中出现了“未满周岁”的孩子,及其他不知情村民的签名。“当时有关部门,让部分村民在白纸上签名。”村民王某向记者称,“征地批文的批复日期比村民签名落款日期早了近一年,没有村民签名同意,他们是如何拿到批文的?”

  这些质疑声让王股长有些无奈,“这些问题已经向他们解释过很多次了,如果他们不接受,或者还有其他疑问,可以向公安部门报案。”具体如何解释,王股长并未做详细说明。

  开发商称手续齐全补偿到位

  据了解,衡润房地产开发公司2010年年底耗资六百多万从拍卖公司购得土地,每平方1050元,获得土地使用证。

  从部分领了补偿款的村民出示的资料显示,及分配清单看,此次十余亩征地补偿款约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平均到每个人村民,约每人五千左右。“为什么政府卖地卖了那么多钱,我们才领了这么一点补偿,没有工作安置,什么都没有以后靠什么生活。”村民王某表示。

  村民简单的认为,是开发商占了地,他们的矛头就对准了开发商。

  部分村民的不满,彼此长期的紧张关系,衡润地产有关人士也觉得冤枉,“我们花钱买了地,该给钱都给了,至于怎么安置,怎么赔偿不是我们可以管的”。开发商以多少资金拍得土地,琼海市征地股王股长称记不清楚了,他表示,政府已经将所有的补偿款都拨付到村里了,至于具体怎么发了,发了多少,他不清楚。

  于建嵘分析,根据现行法律,虽然规定了农村土地归“农民集体”所有,但却没有明确规定“农民集体”作为土地所有权主体的构成要素和运行原则;没有解决“农民集体”与农民个人的利益关系。而实践中,农村集体土地所有权的基本权能事实上由土地使用权所代替。“这种权能替换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土地所有权的法律地位,使土地所有权高度弱化、使用权对所有权的分割程度很高——实际上,‘农民集体’只能是有限的土地所有权人,国家才是农村土地的终极所有者。”

  在这一背景下,农民既不能决定这地卖还是不卖,也不能决定卖给谁,更不能与买方谈判价格。

  村民称未获补偿生存成问题

  失去土地的农民没有了赖以生存的谋生方式,国家有关政策中规定,征用农业用地,除经济补偿措施外,还涉及就业、居住、出行等多个方面。因为分歧拒领补偿金的行为导致部分村民生活陷入困顿。打临工成了他们部分的集体谋生手段,低矮陈旧的房子,局促狭小阴暗潮湿的环境成了他们生存的写照。一大家人,几间屋子,雷电击碎的屋顶瓦片散落在地上,几个小孩在狭窄并堆砌着各样生活垃圾的小巷子里追逐,伴随他们童年的除了自身的贫穷外,还有对面不远处那个远近的闻名的花园小区。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或者不愿意领,没有补偿,生活就出现问题。随着年轻人的外出打工谋生,留守的人也越来越少,跟周边日益变化的环境相比,这个角落似乎一直停留在2011年的那个下午。

  记者采访当天,一王姓村民的小儿子刚好结婚,几口大锅支在门口的泥地上,简单的仪式,就完成了一场原本被村民特别重视而如今却简化了的婚礼。跟其他情况类似的村民相比,王某的儿子无疑是幸运的,因外出打工,结识了自己的妻子,女方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就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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